题记:
再不行,我们就吃墙纸,我们已经熬到今天了
阿基·郭利斯马基是从看小津的电影入门的,所以他的影片有着对小人物细腻的描摹和许多长镜头的运用,甚至他比小津走得还远,插入的字幕将不必要的枝叶全部割舍,短小、精悍是他影片最大的特点。
这是郭利斯馬基导演当代芬兰三部曲的第一部。他的电影总是会给人意外,开头舒缓的爵士弹唱由影片作曲舍利·费什尔(Shelley Fisher)亲自完成,钢琴的余音未了,厨房里醉酒的闹剧已经开始,导演在影片节奏上张驰有度、游刃有余,而肥硕的保安无法制服的醉鬼却被瘦小的艾娜制服,这种荒诞的反差让观众得到了快乐。而当找到一个快餐店的工作,整个店面只里外只有她一人兼任收銀、廚師、跑堂三角却死要面子,一丝不苟的程式化,这种刻板让人在笑声里有着一丝哀凉,在社会的培养下人已经失去了自己。影片以十分平静的手法表现了困境里他们的无奈,从还不起银行贷款家具、家电被收回、贱卖小车到狗急跳墙地赌博非常清晰将被命运捉弄人一步步走向无望的过程
喜剧的内核是悲剧,这话一点都不假,尤其是芬兰电影大师阿基·考里斯马基的作品。他所刻画的小人物总能引起观众共情,而这次的故事就讲述了一对失业夫妻的再创业。如此简单又略显枯燥乏味的一个故事,无论从哪里看都和喜剧沾不上边,可是在这浮云世事之下尽是人生百态,小人物的沉浮演绎着一幕幕冷幽默的盛宴。而看到最后的我,真的泪目了,虽然知道这可能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的火柴。但正因如此,我想这也是北欧电影中那独特冷峻之下的温暖和力量,令人久久不能忘怀。
人生拥有着起起伏伏似乎是早已经约定俗成的常识了,上一秒赖以生存的工作有可能转眼就失去,上一次相谈甚欢的挚友也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这是人生中的不确定。
影片用一种不形于色的方式去将这对小夫妻人生中的悲喜描绘出来,尽管最后结局得以圆满但是这之前他们几乎失去了一切,房子车子工作谋生的钱财工作创业的希望等等,这几乎是能够摧毁一个人底线的压力,却给了他们生的希望。“实在不行,就去吃墙纸。”这句话充满了辛酸和苦涩,但也在诉说一种精神,一种只要不死就能坚持的信念
温暖出现在最后一刻。夫妻两人在店外一同仰望天空,阿基•考里斯马基的那条爱狗再次出现于屏幕之上。他们好像在仰望观众,而观众在看向大屏幕上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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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与观众正好处于屏幕两边,互为镜像。这样一种建立对话的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将观众与演员作了映照:现实中的观众与电影里的演员相似,生活于困顿之中,却不失希望,而希望终将到来。
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不需要门槛,需要一份耐心。就像吸烟,只能一口一口。考里斯马基在简单的故事中埋下深意,在人物落魄的遭遇中埋进温暖。可以想象一个相似故事的惯常处理手法,那种最简单的亚式技法:好人落难引发怜悯,坏人出丑引起起欢笑,由一种最简单的动作-影像便可以获致。但在考里斯马基的电影里,动作-影像进行了改造,通过设置一个匀称运动的背景(同一速率的影像速度),将动作稀释,从而让情境在影像表面微微起伏,慢慢发酵,直至一个最终动作的完结,将酝酿的情绪尽悉释放出来。
《浮云世事》中的结尾,终结了前面漫长的等待:那是夫妻这两个角色不断落难的过程
一个关于“低谷”的故事。阿基一向将目光聚焦于社会的贫困。这个故事将一对夫妻先后失业的苦逼生活,刻画得让人看得心痛。人在最困难的时候,为了争取一点点赖以活命的权益,可能搞得会失去更多。比如片中丈夫去找妻子非法雇工的雇主讨要欠薪,被揍得个半死。有的人都活不下去了,有的人沉溺于自己的享受逍遥之中。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导演安排了一个上扬的结尾,最终,妻子巧遇前雇主,冒险合伙开了新的餐馆,终于迎来了新的黄金时期。人生灰霾的日子看似结束了,但这就像胎记一样,将留存于记忆深处。此片中
“浮云世事”1996年度佳片,2017TGHFF 導演導讀 : Aki Kaurismä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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